重如泰山或者輕如鴻毛

歷史更是殘忍,它紀錄。

如果有誰提起念舊,幾年前,我必定告訴對方,懷舊是不切實際的事。回顧過去並細數錯過,或做錯過的意義何在,無非是增加煩憂。但我並非不念舊,而是不能承認曾經頹喪。

一旦走向某個人,必須預測花能常開並不凋零;必須見到,不是煙火瞬時,而是亙久的滴水穿石。在那之外,沒有我想要的。儘管說著萬物彼此的模糊界線,但走到自己,卻只有黑與白,重如泰山或者輕如鴻毛。彷彿以為我所走向,或者走向我的人們,總握有彼此情誼。

這當然沒有實現。正因沒有實現,我能夠花更長的時間去歌頌,歷史更是殘忍,它紀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