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了輛奧迪,馳騁於西班牙與葡萄牙直達直布羅陀海峽。唐吉訶德風車小鎮,佇立於高原上一覽無遺荒蕪,荒蕪,卻是流水潺潺般不止。以為只有在沙漠中黃土雜沓時,風才於耳畔低語,先知亦能將天地之心放在旅人行囊。回歸最初樣子會是什麼模樣?人如同歷史般沒有源頭,抑或是,追溯源頭此事並非人類的責任。在此,以為自己位於世界中心,何處不是世界中心,然而你在此聽見自己的聲音。唐吉訶德真的經過了這裡?
寶嘉康蒂站在懸崖邊觀望著樹林茂密,溪流連接大海,長髮在風裡如堅韌的印第安旗飄動,眼神如磐石堅定,毫無顧忌自瀑布一躍而下,下降的姿勢安靜而優美。
接著我倒帶,重來一次,躍下,再重來一次。
真正的自由是如何?自由的定義又太過蒼白,或將寶嘉康蒂貼上自由的標籤是褻瀆了,只因她有頭飄逸長髮堅定眼神,及一躍而下的勇氣。為何她為族人留下,而非隨詹姆士航向英國?愛情卻是不須要共時,只要那人在世上便有相見的一天,甚至不需相見,而僅用手勢告別。在風車小鎮回到最初的樣子,但我們都不知道最初是什麼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