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非學院的圖書館,旁若無人地對知識渴求是外顯的,充斥於圖書館的氛圍。
如果要去圖書館,一定會訊息J,在下午三點到羅素廣場站前的PRET A MANGER咖啡館,我點早餐茶,他點伯爵茶。坐在靠窗坐位或是高腳椅,他會向我解釋尼采、史碧娃克,及日本的浪漫文學(而這也只是眾多他向我提起過的滄海一粟)。
他鍾愛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,口裡的語言四處交纏,英文、日文,法文,中文只有我逼著他講,他才勉強講個幾句。他興高采烈談著,你看過孩子純粹為著玩具滿臉發光,他沒有雜質的愛著文學。
「我很容易覺得無聊」他說,「那你覺得文學無聊了嗎?」我問,「目前為止從沒有過。」他說。
許多人的執著不是看著最終的什麼,是可妥協,是外顯的,是極度剛強也極度易碎。但我看見的J,是永遠望著遙遠的某處,他是淡淡看著終點的,看起來不在意,有點溫柔有些沉靜,但那個位置必須要是他的終點,不容任何妥協。我知道他將為此,排除所有一切可能阻撓他的。他的執著,使原本無意義的,有了存在的必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