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一清晨搭火車，從曼徹斯特往南，再轉車劍橋。四小時車程本來想讀文獻，但就這樣看著風景過了。
劍橋沒什麼改變，唯一不同的是天氣，本來穿襯衫馬上換無袖背心，但陽光也不是刺痛汗流浹背，而是暖烘烘的。康河附近有許多小伙子，問路過的旅客要不要給他們撐篙，小舟漂在河上經過幾個石頭橋，他們指著看板說這個價錢最適合情侶或是家庭。
路上不時看見有人穿著劍橋大學的馬球衫。十多年前去哈佛買的棗色上衣，上面也印著難以忽視的哈佛字樣。十多年後認識幾位哈佛畢業校友，說是從不買那樣的衣服，多是觀光客過過癮穿的。
工作坊前晚，在大廳預習如何出版期刊論文，還有五分鐘論文講稿。凌晨兩點回房，來劍橋玩的加拿大少女們，都已經呼呼大睡。窗戶旁擺著不知道誰放的一盒綠葡萄，風一吹就飄來香味。
進入聖凱薩琳學院，中間有長形草坪，需要先從左方的木製拱門繞過去。想起劍橋堅守的傳統：只有院士才能直接穿越草坪。
會後眾人在酒吧閒談，坐我隔壁牛津大學的博士生與我分享她的研究，她說想申請中研院工作。記起幾年前拜訪牛津碰上畢業季，畢業生穿著華美的畢業袍，仿佛每人都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。我把這樣的印象說給這位博士生聽，她揮手大笑：「不不不，其實我們都沒你想的那麼清楚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