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有那樣的時候,我需要不向任何人說什麼,也沒有人向我說什麼。但有時卻不清楚,這個時間應該到什麼時候為止。
因此,我不斷的停止說話。逐漸的忘記和人類說話的方式。當有人問起什麼時,我努力的擠出字句,但卻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。本來要連結起來的語言的雲,本可以因此下雨的,都被話語的干涉而導致雲散去,甚至成為晴天。
經過的超商前,平常乞討的流浪漢本來是個大叔,今天卻變成年輕女人。接近零度的氣溫,她隔著棉被,跪著,面前的紙杯裡放著零碎的錢。幾個青少年,短褲短裙風風火火的走過,許多顏色的香水跑進我的鼻子裡。
我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,咖啡店的店員說「中杯,不加奶油對嗎」。我看著她,緩緩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