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的花草

妳知道嗎,其實我對假的花草不太感興趣。有時看到他們在餐桌上,總會有悲傷的感覺。

午餐時候突然下起大雨,從法洛菲爾德走到迪茲伯里的泰式料理店要二十分鐘。那間店有個有趣的名字叫做「泰‧香蕉」,到了才發現那間店早就在幾年前歇業。

芬蘭朋友這周要往北方的蘇格蘭,到哥本哈根以及斯德哥爾摩,再回到赫爾辛基。一個月前,準備好的生日禮物才親自給他。「它經歷過火災,我想他已經無畏無懼了。」我指著禮物,「是啊,即使是水災他也不害怕。」他說的時候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。

妳知道嗎,其實我對假的花草不太感興趣。有時看到他們在餐桌上,總會有悲傷的感覺。」他望著桌上的假薰衣草,「台灣有賣假的花草,上面還有假水珠像剛澆水的樣子。」我回答,他頓時大笑。那時我突然想起臺北高樓林立的樣子,人像蟲在地上爬行,視覺的方向由下往上,只能往上,其他方向都被遮蔽。人們說服自己這是都市化進步文明的象徵,卻又在最富裕的區塊蓋幾塊綠地,象徵所住的地方還有樹木還有草,比如庭園的假山水。但還能走的時候,我要觸摸那些野外的雜草看一看溪流;在下雨之後,把草上的露珠摘下。